盘和林：“账单式小康” 其实消费并不是一种“损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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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支出大幅增加的根本原因是，随着可支配收入的增加，人们的消费欲望越来越强。

作者:潘鹤林，著名青年经济学家、著名金融评论员

1月8日，支付宝的2018年度账单正式发布。它发布后，人们在朋友圈子里公开了自己过去一年在支付宝上的花费，但附带的文件大多是“我太有钱了”、“我怎么花的钱比我的工资还多”等等。许多人觉得他们在过去的一年里过得很艰难，但当他们看到账单时，显然是富人的生活，他们感到非常恍惚。于是，网上就出现了一个热门的词“比尔式的小康”，意思是“我显然很穷，很挣扎，但读了这个法案后，我觉得过去一年过得很愉快。”

实际消费支出与主观获得感之间的差距是人们情绪高涨的根本原因。人们并不觉得他们花了很多钱，原因有很多。首先是越来越方便的在线支付。当用现金支付时，人们必须一个接一个地数钱，然后把钱递给卖家。这个过程相当痛苦，就像切自己的肉一样。持续的过程越长，对人们的心理影响越大，这将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人们的消费冲动。

然而，这是一个症状，消费支出急剧增加的根本原因是，随着可支配收入的增加，人们的消费欲望越来越强。

数据显示，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已超过9000美元，2018年上半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为14063元，这两项指标近年来都在稳步增长。与此同时，消费升级的进程也在不断推进。2018年3月14日，国家统计局发布了一系列经济社会发展数据，其中恩格尔系数为29.3%，比2012年低3.7个百分点，从实证意义上进入发达国家20%-30%的区间。总的来说，恩格尔系数的下降反映了中国居民越来越富裕的总趋势，也反映了居民消费结构的变化。

无论是纵向还是横向与周边国家相比，中国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都是相当明显的，但人们仍然没有普遍的成就感，这表明仍然存在一些困扰人们的问题。例如，尽管恩格尔系数已经大大降低，但收入差距导致的消费失衡问题仍然普遍存在，对人们的幸福产生了负面影响。另外，住房、教育、医疗等问题对人们的日常生活有很大影响。这方面支出的增加表明人们对提高生活质量有强烈的需求，但也表明成本在上升。在食品、服装、住房和交通方面，食品消费占29.3%，其次是住房消费，占22.4%。

支付宝账单反映的消费支出只是人们总生活支出的一部分，住房、医疗、教育等支出没有在账单中得到充分反映。因此，虽然人们账单上显示的消费金额很大，但大多数都是几笔小额支出的累积结果，这些小额支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在一定时期内提高人们的幸福感。然而，一旦人们对生活的各个方面进行回顾和总结，那些影响时间较长、影响强度较大的问题就会一个接一个地出现，这将使人们感到压力，并自然而然地减少他们的成就感。

事实上，这些只是表象。如果我们把“比尔式的小康”放在长远的时间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更深层次的时代烙印。

中国的传统社会总是用金钱和资产财富来衡量我们生活的幸福，这几乎是大多数人获得成就感的主要来源。与此同时，我们中国人从心底里把消费视为一种“盈亏”，从不把消费作为衡量我们得失的因素。

然而，我们的经济和社会已经悄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正如中国经济已经进入消费经济时代一样，我们的生活也进入了消费生活的新阶段。简单地说，货币储蓄不再是一个单一的目标，更好的生活已经成为第一选择。

然而，我们的“心理账户”并没有根本改变。行为经济学认为，获得感与实际消费之间的偏差类似于构成谬误，并且会随时存在。也就是说，为了“比尔式的小康”，社会需要通过医学教育等手段提高居民的获取感；对于个人来说，有必要把消费纳入我们的“心理账户”，至少消费不是一种“损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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