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胜良：补贴粮食的钱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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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补贴对增加农民收入的作用不大，对促进农业现代化的作用有限，只能维持一定的产出。

梁羽生

中国政府对粮食的补贴很大，不仅根据耕地面积，还根据产量。

前者约为100元/亩，是直接补贴，而后者是隐性的，主要体现在收购过程中，其强度远远高于直接补贴。学者和种植者习惯于盯着政府发布的保护价格。如果政府的粮食收购价格高，则被认为是保护了粮食种植的积极性，增加了粮食产量。

政府是粮食贸易的最大收购者，几乎支持了一半的粮食贸易。政府在粮食采购上亏损了。农民收获新粮食后，政府会以保护价格购买，通常高于市场价格。政府储存粮食两三年后，粮食价格又打折了。如果粮食价格像房价一样上涨，政府也许还能赚钱，但粮食价格这么多年来超级稳定。如果把通货膨胀考虑在内，粮食价格一直是稳定的，并且在下降。

尽管有政府补贴，农民的收入并不高。如果种植大田作物，华北平原一亩灌溉地的总收入约为每年2000元。因此，农业不赚钱，农民一年到头都在土地上忙碌，这相当于体育锻炼。

政府补贴更像是农民的诱饵，总比没有强。有一点能力的农民仍然会离开农村去城市工作，在农村建一所房子大约需要20万英镑，但是他们在农村买不起房子。

补贴不会让农民赚钱。换句话说，正是因为他们不赚钱，政府才给予补贴来鼓励农民种植粮食。

我们在这里要分析的是补贴的作用和补贴的最终目的地。

补贴的作用是增加粮食产量和降低粮食价格。很明显，政府提高粮食收购价格后，粮食的种植面积和产量将会增加。这是政府变相提高粮食的总价值。粮食总价值的这一部分包括对农民的补贴。

随着粮食总产量的增加，粮食价格将会变相降低。这是因为，粮食吃完后，就变成了库存。虽然价格暂时上涨，但这部分库存总会投放市场，总会影响市场，因此会成为长期抑制粮食价格的因素。

假设没有补贴，粮食产量下降，农民收入可能增加。这是因为，农民减少粮食产量后，粮食处于紧平衡状态，粮价上涨，但农民的耕作成本不会同步增加，农民的净利润会大幅增加。

政府不会让粮食保持紧张的平衡，也不希望粮价上涨。许多商品可以涨价，但食品不能。当肉和蔬菜很贵的时候，你可以少吃，但是当它很贵的时候，你必须吃。因此，肉和蔬菜的价格上涨了几倍，普通人(603883，诊所股票)只会抱怨几句。然而，当食品价格上涨时，人们的不满就会沸腾。

政府已经支付了真金白银，所以肯定会有一个流向。似乎补贴食物的钱都到了农民的口袋里。然而，如果我们仔细分析，资金最终会流向下游，并通过转移到达消费者手中。

尽管今年的公众舆论关注食物短缺和饥饿，但农业是一个过剩的行业，而且不存在食物短缺。只要不出现食品短缺，食品补贴肯定会转移到消费者身上。

每个国家都在保护本国的农业，发达国家也给予大量的农业补贴，这导致了大宗粮食的低价。中国以低价进口粮食，这意味着它享受发达国家的补贴。

为什么有些补贴落到甲方手里，有些行业补贴落到乙方手里？

中国许多产品享受出口退税政策，这也包括在利润中。彼此都很清楚，退税成了降低价格的一部分。中国的外贸产品具有竞争优势，但外贸企业竞争激烈，只能保持可观的利润。事实上，这取决于双方在产业链中的固有地位，而优势方将享受补贴。中国在粮食进口方面有优势。

人们特别喜欢政府补贴，专家们也希望政府能补贴更多，尤其是对农业。这实际上是弱势产业的最后手段，不利于增加农民收入，对促进农业现代化的好处有限，只能维持一定的产量。

(作者是《证券时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