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嘉：房产税终于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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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产税淹没了整个房地产市场的消息。如何理解它？笔者将其与个人所得税改革相结合，给你一个全新的描述。在“两会”财税改革和财政工作新闻发布会上，财政部部长肖杰表示:“今年个人所得税改革的受益者将是所有人。”因为，不仅提高了起征点，而且增加了儿童教育和大病医疗等税前扣除。几年前，"两会"还提出，首套房贷利息和养老费用应在税前扣除。此外，在未来，各种个人收入将被加起来，使那些综合收入高的人可以适用更高的税率。

由此可见，改革的初衷是告别个人所得税减为“工资税”的尴尬局面，根据当前生活成本和收入水平的对比，减轻普通工薪阶层的生活负担，真正发挥税收调控的作用。如果个人所得税调节一般收入，那么财产税调节资产收入。以房地产为代表的资产价格飙升是近年来居民收入差距扩大的主要原因，这一结论估计大多数人都会同意。工人阶级或中产阶级主要靠工资生活，但富人很少看工资单，因为工资只是资产回报率的一小部分。要调整因资产收入而扩大的收入差距，我们必须依靠财产税。

开征物业税是一个难题。众所周知，美国的个人信用体系相当成熟，滞纳金高，信用约束强，但每年仍有超过120亿美元的物业税拖欠。此外，在企业纳税的时代，房地产评估是否公平以及如何解决争议是不存在的。作为最大的消费产品和资本产品，哪怕是0.1个百分点的变动都是一笔巨款，它解决了成千上万的纠纷和投诉，也考验了习惯于坐在办公室里接受企业直接报告的税务机关。

这就是起草论证冗长的原因。幸运的是，财产税的官方解释越来越清晰。在“两会”上，财政部副部长史耀斌一开始就表示，房产税主要调节收入分配，尤其是个人财富的积累，并对促进社会公平发挥作用。同时，提高财政收入，满足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的需要。换句话说，财产税首先是调节税，然后是所得税。从前进的道路上看，这一说法非常清楚。史耀斌副部长指出，房产税是“一种普遍税”，中国将参照其共同的制度特征，如按评估价值征税和一定的税收优惠。

在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除扣除项目外，实际税基应根据房屋评估值打40%至60%的折扣，税率和用途将受到限制。当房价上涨时，应降低税率，确保税负不超过收入的3%-4%。此外，第一套房，低收入人群和孤独的人将有很大的救济。早在2012年的十八大上，就明确提出要减轻宏观税负。此外，房地产的稳定和公众舆论的稳定是重中之重，税率与纳税和收入的比率不能太高。此外，史耀斌副部长还指出，财产税是地方税，地方政府用其收入来支付教育、公安等公共基础设施的支出。

这与西方财产税非常相似。在西方国家，主要的税收者是县或市政府。房产税征收后，房价不降反升。财产税直接从居民口袋里拿钱，目的非常明确，约50%用于学区，其余用于公共安全、道路维修和桥梁建设，完美服务的泛滥导致房价上涨，业主的利益甚至超过纳税。人口越密集，房屋越多，缴纳的房产税越多，居民享受良好的教育和公共安全，业主享受住房升值。

因此，在服务业主导经济的时代，城市政治家应该做的是让更多的人在当地工作和买房，税收自然会到来，这就是公共财政和服务型政府。现在，许多城市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并放宽或取消了定居门槛。人口(不仅仅是人才)是城市最大的财富。因此，财产税与个税改革的共性是保护中低收入，调节最高收入，通过包容性实现双赢。关门不可避免地会打开一扇窗，税收负担将在不同群体之间进行调整。财产税和个人税反映了个人财产从无到有、从从属到支配的变化，构建了一个公民社会，塑造了财富观念，构建了公民的自我意识和纳税与政府服务的良性循环，是现代化的体现。

(作者是深圳房地产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