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嘉：周小川的“艰难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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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著名传记作家斯蒂芬·茨威格的名著《当人类群星闪耀时》中有一句名言:“一个人最大的幸福是在生命的中途和创造性的全盛时期发现自己在这一生中的使命。”这句话适用于周小川。周小川执掌央行已逾15年，现年70岁，曾多次被传言要退休。

作者:李，博士，经济学(金融方向)，中山大学金融研究中心深圳房地产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

3月9日，两会金融改革与发展专题新闻发布会备受关注，因为有传言称周小川即将退休。我记得，在2013年的十一届全国人大最后一次会议上，周小川的回答是:“不管我是否连任，所谓的实践检验真理，实践检验政策，做对了一定会保持连续性和稳定性。”随后，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选举产生了新的国务院机构负责人，周小川成为第一位连任三届的央行行长，打破了退休的传言。65岁的周小川破例留任央行行长。

十八大后，新一轮改革开始了，周小川，一个有着鲜明标签的改革者和营销者，无疑是央行行长的最佳选择，再次当选是合理的。随后，被2008年金融危机打断的人民币国际化又开始了。目前，人民币已被用于国际贸易和结算，人民币也已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sdr篮子，系统设计和框架已经完成。用小川奈那的话来说，所有应该发行的政策都已经发行，然后人民币的定价、储备和投资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这可能是周小川退休前的最后一项重要任务，即在大规模体系下建立新的金融监管框架，增强央行的独立性。

央行行长很糟糕。在世界上最著名的央行行长、前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的任期内，美国经济成功摆脱了互联网泡沫的冲击，实现了十多年的繁荣。格林斯潘的声誉和影响力甚至超过了美国总统。2008年，当金融危机爆发时，公众舆论反对，格林斯潘被认为是罪魁祸首。对周小川来说，掌管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央行非常困难。2002年12月，担任中国证监会主席不到三年的周小川被任命为央行行长。他一上任，就受到国有银行的欢迎，这些银行技术上已经破产，坏账率超过40%，在海外被评为垃圾级。

如果你不储蓄，你就不能使用金融资本注入，因为它在1998年被储蓄过一次，坏账被剥离给四大资产管理公司，我们已经加入了世贸组织。仅仅五年时间，旧包袱还没有解决，新包袱又来了。周小川绕开了中外关注的救市计划，巧妙地利用外汇储备注入资本。一些评论者说，周小川在坚持市场导向的改革上是灵活和务实的(80年代的双轨价格体系有小川的影子)。与美联储(Federal Reserve)不同，中国央行需要一位务实但独立的央行行长，因为中国的信贷体系就像罗马，银行不是独立的，改革在逐步推进，经济保持一定的增长率，金融资源是不可或缺的。

无论是商业银行“股改上市”后的“廉价出售论”，还是“1000亿先生”的称号，批评货币过度和资产价格飙升，还是在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止血与改革”的选择上倾向于前者，抑或是近年来股市和楼市截然不同的说法被滥用为“川剧变脸”，都不会影响周小川在担任央行行长期间富有远见卓识、卓有成效的改革。因为，业内知识渊博的人知道，在复杂的迷宫中很难找到出口。看这两个数字，我们可以做出粗略的判断。自2002年周小川上任以来的十多年里，中国的年均gdp增长率为10.5%，cpi增长率为3%。难怪英国《金融时报》称周小川为“中国最有能力的技术官僚”。

奥地利著名传记作家斯蒂芬·茨威格的名著《当人类群星闪耀时》中有一句名言:“一个人最大的幸福是在生命的中途和创造性的全盛时期发现自己在这一生中的使命。”这句话适用于周小川。周小川执掌央行已逾15年，现年70岁，曾多次被传言要退休。在3月9日的“两会”新闻发布会上，当有记者问你，在你漫长的央行行长生涯中，有哪些难忘或遗憾的事情？周小川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在金融改革开放的领域里不断前进。这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周小川在央行的日子不仅是金融改革开放的辉煌篇章，也是防范和化解风险和跌宕起伏的戏剧。在北京方成街32号驻扎了15年，在现有的格局下完成使命是最大的幸福。近年来，周小川在每次公开演讲中都遇到何时退休的话题。2015年，在同一问题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拉加德表示，“我很高兴他不会退休。”央行与包括国际市场在内的市场之间的博弈沟通，是大国市场机制和金融监管成熟的标志。周小川轻松地与央行行长和财政部长进行了沟通，证明了他的成熟，无论他是否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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