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政委：从踽踽独行到山花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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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建筑业碳排放总量超过1/3，造成能源消耗和温室气体排放，对实现中国节能减排目标具有重要意义。在未来，交通行业也将有一个0/房间的大减排。

作者:兴业银行、华富证券首席经济学家，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鲁正伟主任。

2018年1月19日上午，在北京One-way/きだよ零书店举行了“生态文明建设与美丽中国建设”研讨会和“从绿色到黄金:基于赤道原则的银行可持续发展实证研究”新书发布会。

兴业银行(601166)首席经济学家、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主任鲁正伟博士应邀出席研讨会并发表主旨演讲。以下是一份发言记录:

文本

亲爱的领导和同事们，今天站在这里我非常激动。我在这里攻读博士学位，现在我回来了。更重要的是，我在2006年儿童节那天正式加入了兴业银行。也就是说，2006年，兴业银行的第一笔能效贷款落地。因此，我认为我在兴业银行的命运和我在绿金的命运从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

我今天报告的题目是“从独行到山花盛开”。今天报告的内容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介绍绿色金融的概念是如何在我国兴起的，作为一个简要的回顾；第二部分，从“碳足迹”的角度看绿色金融的发展方向，是我们的同事和齐芳的研究，他们将在研究公司实习期间加入我们的绿色黄金团队。她今天在这里。

兴业银行是中国大陆第一家赤道银行，这本书主要是关于赤道银行的。自2003年几家银行在格林威治建立赤道原则以来，已经过去了15年。2006年，赤道原则确立后不久，兴业银行发放了第一笔能效贷款。从那以后已经12年了。我们几乎跟随赤道原则的脚步，同步前进。当兴业银行第一次开始探索绿色金融并采纳赤道原则时，几乎是“春风化雨，我不敢认识你”，但经过十多年的独自行走，今天我们终于看到绿色金融是“绿色的、绿色的”、“世界上没有人认识你”。在这一过程中，国际金融公司(ifc)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在国内，环境保护部、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和中国人民银行的共同努力极大地推动了绿色金融的发展。

图1:赤道原则在实践层面将国际绿色金融的概念引入中国

资料来源:工业研究

这张照片是国内外绿色金融发展的重要时刻，这让我为我们的兴业银行感到骄傲。从图中可以看出，中国早期对环境保护的关注主要是由环境保护部牵头，并在工业技术层面进行推广，直到2012年以后才逐渐与金融相关联。幸运的是，在此之前，兴业银行已经从赤道原则的角度对制定相关国内政策进行了非常重要的探索。我想，多年后回忆这张照片，它将永远记录中国绿色金融发展的历史。

绿色金融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决，那就是绿色金融如何才能依靠市场化的可持续发展。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能够真正把“绿色”和“金融”结合起来，这可以说是“见而不闻”。如果有一项政策将“绿色”与“金融”有机地联系起来，这个问题可以更快地得到解决。国际金融公司在国际上推广绿色金融时必须意识到这个问题。然而，在国际上，环境问题和气候问题一直是联合国和世界银行关注的问题。另一方面，国际金融问题由国际清算银行协调和讨论，而双方基本上各司其职，互不沟通。因此，当我们进行顶层设计时，我们能否通过相互的机制设计来促进双方的相互沟通和相互促进？自2016年杭州二十国集团会议以来，绿色发展正式进入二十国集团议题，二十国集团下属的国际金融稳定委员会(fsb)一直在协调国际清算银行(bis)的相关事宜，这意味着通过二十国集团平台相互促进“绿色”和“金融”的国际制度框架已基本建立。但就我国而言，它在制度创新方面也具有顶层设计的独特政治制度优势。

在这种背景下，我提到了两个不同寻常的制度假设:

首先，绿色债权应该优先。这可以使绿色债权更加安全。即使收益率较低，投资者也愿意投资，就像他们愿意购买资产支持型证券一样，因为资产支持型证券的等级较低，风险也就降低了。

第二，降低绿色融资的风险权重。可以看出，截至目前，兴业银行绿色贷款的不良率仅为0.2%左右，截至2016年6月，银监会公布的21家主要银行机构的不良率仅为0.4%左右。同期，所有贷款的不良率约为1.7%，绿色贷款的不良率仅为普通贷款的1/4左右。因此，为什么我们不能将绿色信贷的风险权重降低到25%？如果是这样，我相信绿色信贷会发展得更快。这就好像投资者愿意购买政府债券，即使利率很低，因为他们的风险权重为零；愿意购买资产支持证券，因为具有一定评级的资产支持证券风险权重较低。

此外，绿色项目需要长期和低成本的融资，短期资金为绿色项目提供融资，而目前的债券发行率对许多绿色项目来说是难以承受的。因此，为了支持“污染防治”，这是2020年前的三大战役之一，我们也可以考虑为绿色金融定向RRR减排。

我国在制度创新方面有着特殊的优势，我们可以在这方面采取行动。我希望每个人都能一起呼吁。然而，为了使这些政策付诸实施，统一绿色标准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标准不统一，所有优惠政策最终都不会真正落实。仅仅依靠政府补贴是不可持续的，因为政府补贴的数量总是有限的。因此，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方法，让市场自动运行，不需要付钱，只需要政府的政策。这个想法非常符合经济原则中具有强烈外部性的活动，关键是通过良好的系统设计使市场自动运行。

图表2:“直接采用”是有限的，但实际影响不可忽视

资料来源:工业研究

到目前为止，mainland China只有两家银行，台湾有两家，中国只有四家。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赤道银行的作用很小。虽然采用的机构不多，但其影响不容忽视。例如，在信贷业务中考虑环境保护因素已被许多国内银行采用，无论它们是否已宣布采用赤道原则；建立绿色金融特许经营机构也成为许多地方绿色金融改革试验区的试点内容；还在促进金融机构的环境风险分析和压力测试；此外，这也是金融机构最早披露与社会责任和绿色环保相关的信息。在目前所有上市公司中，金融企业披露最多。目前，监管机构正在将环境信息披露扩大到所有上市公司，这促进了更多的上市公司披露企业社会责任和其他信息。其中，应该说赤道原则的微妙影响是存在的。

图表3:赤道原则带来了四个灵感

资料来源:工业研究

从兴业银行自身的经验来看，赤道原则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变化？

首先，让我们充分考虑商业评价中环境因素的影响。事实上，在过去一年，我们深切感受到环境保护政策的收紧。如果一个企业的环境不达标，将会产生巨大的环境风险，甚至直接被关闭，影响将会非常直接。

第二，履行社会责任对金融机构的价值也有深远的影响，这不仅限于其自身的形象。在20世纪90年代，玛格丽特？布莱尔在公司治理、所有权和控制权领域出版了一本非常有影响力的书:《21世纪的公司治理》。根据这本书，在公司治理的早期概念中，公司尽可能多地为股东赚钱是很自然的。但是后来，人们逐渐认识到，一个企业的行为应该考虑所有的利益相关者，不仅包括股东，还包括社会、客户、员工等等。即使玛格丽特？布莱尔没有就社会责任和绿色金融进行上述讨论，但她实际上是从纯粹的公司治理层面观察了社会思潮的演变和变化。同样收入1元，如果一个公司不重视社会责任，他的估值可能只有1倍；然而，如果我们积极履行我们的社会责任，估价可能是三倍。这将对企业行为产生影响，促使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和追求直接利润之间进行权衡。

第三，它是内部规则和流程的规范设计。赤道原则出台后，从董事会到我行合规部和各业务部门都做了大量工作，对我行过去的内部业务控制流程进行梳理，并根据赤道银行的要求进行调整。

最后，是信息披露。根据赤道原则的要求，环境信息披露已经展开，这就创造了一个外部监督机制。事实上，它也向外界展示了一个良好的形象，这使得更多的公司在这方面进行了披露。

我今天报告的第二部分是从碳足迹的角度来看未来的绿色金融机会。值得注意的是，绿色环境保护不仅与碳排放有关。然而，由于碳排放的全球外部性，碳排放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受关注的问题。

图4:中国减排形势依然严峻

资料来源:工业研究

首先，我们可以看到，从2016年开始，中国已经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碳排放国。运用“碳足迹”分析方法和“投入产出”方法，揭示整个产业链的碳排放。例如，电动汽车对环境友好吗？从最终使用来看，电动汽车的排放量比汽油车少。然而，中国的电力主要来自煤电。如果加上发电用煤的排放量，电动汽车在减少碳排放方面是否非常环保就不那么明显了。碳足迹法是将整个产业链从初始环节到最终环节的所有碳排放进行汇总。

图表5:碳排放总量的行业分布

资料来源:工业研究

我将跳过技术部分。让我们看看这些饼状图。他们比较了中国和美国的碳足迹产业结构，这很有趣。中美之间有一定的可比性:美国是一个经济结构相对均衡的大国，中国也是一个经济结构相对均衡的大国。如果我们假设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未来最终会无限接近美国这样的经济结构，那么从这个比较中我们可以看出未来碳减排的重点，也可以说我们的绿色金融业务应该主要在哪些领域。

首先，它是制造业。目前，我们制造业的碳排放所占的比重比美国大得多，所以我们在未来的空.将会有很大的进一步下降

第二，建筑业。中国目前建筑业的碳排放量比美国大得多，所以我们建筑业的碳减排仍然很大空.

第三，是运输业。虽然美国交通部门的碳排放比例高于中国，但重要原因在于汽车拥有量的差距。随着私家车或其他交通工具数量的增加，未来交通排放的比例可能会上升。因此，我们应该避免走美国的弯路，从现在开始，更加努力地发展绿色交通。例如，长途运输主张降低公路货运比重，增加铁路货运比重，采用更多的公共交通工具，推广新能源汽车。

第四，是其他服务业。目前，我们的份额比美国小得多。这可能不是因为我们的服务业碳排放较低，而是因为我们的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的总体比例仍然相对较低。今后，随着服务业比重的增加，这种排放也可能有上升的趋势。因此，我们也应该尽可能引导服务业向低碳方向发展。

图6:发达国家达到完全碳排放强度水平的节能效益

资料来源:工业研究

从碳排放强度来看，未来中国减排潜力最大的行业是建筑业、其他服务业和运输业。

图7:2000-2014年美国工业增加值率分布和碳排放强度变化

资料来源:工业研究

人们常说:如果我们更加强调环保和绿色，会不会给我们的经济发展和经济增长带来压力？然而，从这个数字中可以看出，根据美国的经验，当碳足迹减少时，一些行业的增加值比例可以进一步增加。也就是说，提高环保要求不一定会对这些行业的发展产生太大的负面影响。如计算机、通信、卫生和社会保障、污水处理等。

图表8:2000-2014年德国工业增加值和碳排放强度变化分布

资料来源:工业研究

德国也是如此，如社会保障和公共服务行业，在碳足迹下降的情况下取得了更好的发展。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可以理解2017年中国经济增长的弹性来自哪里:在快速增长的行业中，很多是排放强度相对较低的行业，如计算机、互联网媒体通信、交通运输设备等设备制造行业。

现在我可以为今天的演讲做个总结了。中国建筑业(601668)的碳排放占其总排放量的三分之一以上，这造成了能源消耗和温室气体排放，对中国节能减排目标的实现具有重要意义。在未来，交通行业也将有一个0/房间的大减排。同时，计算机、电子和光学设备制造、污水处理、垃圾处理、通信行业、运输设备制造、仓储行业以及卫生和社会保障行业不仅减排潜力巨大，而且行业本身也有很大发展。

最后，回到今天的书。我基本上在飞机上读完了从绿色到金色的书，读完之后我非常感动。2003年，当赤道原则推出时，国际金融公司成为工业银行的战略投资者，将这一概念引入工业银行。2006年，兴业银行首次推出能效融资。从那时到今天，我们已经进行了12年的不懈努力，今天我们对此感到由衷的欣慰和自豪。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有许多说不尽的艰辛，但我们终于到了“玉如成功”的那一天。未来，我们希望更多的金融机构加入到发展绿色金融的行列中来，看到绿色金融开花结果的那一天。现在，许多金融机构都对绿色金融感兴趣，但他们缺乏专业能力和经验。赤道原则的精神是倡导一个具有行业合作和经验分享的学习型组织。因此，兴业银行的核心理念始终是促进金融机构间的共同进步。我们愿意继续发扬赤道银行在中国的经验分享和共同进步精神，推动金融同业绿色金融知识共享和能力建设。让我们期待“山花烂漫”的那一天，然后，兴业银行将在树林中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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