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保险个人账户宜与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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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明确指出，新时期国家发展的基本战略之一是“坚持以人为本”，这在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有所体现，即“努力保障和改善民生”，“继续降低企业比例”，“五保一金”分期缴费。为应对人口老龄化的挑战，养老金制度的设计关系到国计民生。“五保一金”如何继续降低收费？有没有降低费用的机制？可以考虑的一个思路是将养老保险个人账户与企业年金、职业年金相结合，创造性地发展现代养老保险制度，促进国民经济发展。

现有的个人账户、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的分离弊大于利。目前，城镇企事业单位职工养老保险的社会统筹和个人账户缴费占工资总额的28%(单位和企业为20%，个人为8%)。同时，政府机关和事业单位实行补充养老保险制度，企业年金支付一般强制支付工资总额的12%(单位为8%，个人为4%)。企业补充养老保险制度是企业和个人自愿建立的，企业年金支付的上限也是工资总额的12%(企业为8%，个人为4%)。这三个系统分开开发会导致以下问题。首先，养老金负担太重。基本养老保险和补充养老保险缴费上限占职工工资的40%，单位和企业人力资本成本居高不下。二是导致养老金发展不平衡。职业年金是强制性的，企业年金是自愿实施的。职业年金有望得到广泛实施，而企业年金制度覆盖的企业总数不到1%。这将在政府机构和机关人员以及企业雇员的养老金待遇方面带来新的不公平。第三，它危及养老金制度的可持续发展。基本养老保险是“一险独大”，占据了多支柱养老保险制度发展的0/10空间。多层次、多支柱养老金发展不足，个人无法有效分担养老负担，最终损害养老金制度的可持续性。

如何将养老保险个人账户与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制度“三合一”？基本养老保险的社会统筹占工资总额的20%，个人一般被迫支付工资总额8%的制度保持不变。取消占工资总额8%的职业年金单位缴费和企业年金企业缴费，政府机关和企业的个人养老金一律强制支付工资的4%。通过三项制度的合并，单位、企业和个人的养老金缴费比例将降至工资的32%(单位和企业为20%，个人为12%)，建立统一的、普遍实行的公平的个人年金制度。

养老保险个人账户与企业年金、职业年金合并具有较强的政策可操作性。《社会保险法》明确规定，中国的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实行社会统筹和个人账户相结合的制度，个人账户制度已被社会广泛实施和接受。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制度都建立了基本的法律法规，并进行了实际操作。三者的合并有一个基本的制度基础，只需要在现有制度的基础上优化制度结构。个人缴款与个人福利有关，如超额支付、免税和市场投资收入。个人基本上支持个人年金。单位和企业养老金负担水平降低8%，企业和单位将普遍积极支持。对于整体缴费率降低8%的问题，个人养老金福利水平可能会降低，这可以通过个人年金的市场化投资收益来补偿。从2001年到2016年，国家社会保障基金的年均投资回报率为8.37%。2007年至2016年，企业年金年均投资收益率为7.57%。2016年，个人养老金账户记账利率为8.31%。通过市场化的投资和运作，个人年金的年收益率潜力约为8%，这正好可以弥补养老金总负担所减少的8%的负担。随着个人年金制度的实施，总支付水平大大降低，基金积累和最终待遇水平不会降低，但投资收益的提高可能会带来养老金待遇的提高。

养老保险个人账户、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的“三合一”对养老保险制度的平衡和全面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首先，它可以充分调动个人分担养老负担的积极性。个人年金制度普遍实行，个人年金支付与个人养老金利益直接相关，最大限度地激发了个人养老金支付的积极性，减轻了国家和财政的养老金负担。其次，它可以促进多层次、多支柱的养老金制度和基金积累制的发展。现收现付养老在老龄化背景下客观上是不可持续的，基金积累养老是应对老龄化的有效对策。第三，可以促进养老金制度的公平。在个人年金中，单位、企业及其员工的缴费比例一致，缴费方式统一执行，实现了机关、事业单位和企业年金制度的公平性。

建立统一的个人年金制度有利于养老金制度、金融资本市场和国民经济社会发展的协调发展。对于金融资本市场而言，9亿多人的个人年金平均积累期约为30年，这将极大地促进国民储蓄、资本形成和金融结构的演变。对社会而言，完善个人账户体系将惠及9亿多人。为了国民经济的发展，个人年金制度可以大大减轻单位和企业的养老金负担，降低社会平均劳动成本。单位、企业及其个人的养老金总负担水平大大降低，社会平均劳动成本也大大降低，这可以极大地促进劳动生产率的提高。现代养老金制度的发展将为国民经济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养老金制度的改革将把养老金负担转化为养老金“红利”。

(作者是中央财经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