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俊：为无人驾驶汽车系上法律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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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驾驶汽车是汽车未来的发展方向，具有广阔的前景。百度总裁李彦宏因在北京街头乘坐无人驾驶自动公交车被罚款，深圳、郑州等城市纷纷推出城市无人驾驶自动公交车进行试运行。李彦宏曾在百度世界大会上说:“如果无人驾驶汽车的票已经到了，无人驾驶汽车的大规模生产还会远吗？”不久前，通用汽车宣布计划在2019年大规模生产不带方向盘、刹车踏板和油门的无人驾驶汽车。2018年1月8日，百度集团总裁兼首席运营官齐鲁正式宣布，百度无人平台阿波罗2.0在美国正式开通。随着今年年初国家发改委智能汽车创新发展战略草案的发布，无人驾驶汽车预计将加速在中国的登陆。

不幸的是，无人驾驶的概念正在蓬勃发展，但相关法律却是空白。为了迎接无人驾驶汽车时代，除了在技术上开发安全可靠的无人驾驶汽车外，迫切需要将无人驾驶汽车立法提上日程，将无人驾驶汽车纳入法治轨道，并对无人驾驶汽车进行必要的监管。

无人驾驶汽车立法的缺失无疑是全世界普遍存在的问题，无人驾驶汽车立法已经引起了许多国家的高度重视。自动驾驶首次在法律层面获得许可。2016年，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宣布《国际道路交通公约》(维也纳)修正案生效。根据新的修正案，在完全符合联合国车辆管理条例或驾驶员可以手动选择关闭该功能的情况下，将驾驶责任赋予车辆的自动驾驶技术可以明确地应用于运输。

自2016年以来，随着德国和美国引入和审议《自动驾驶法》，以及欧洲交通部长会议确定在欧洲形成特定自主驾驶条件的时间表，自主车辆的法律边界正成为一个世界性的法律边界问题。

中国已经连续八年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汽车市场。目前，中国拥有2亿多辆汽车和近3000万辆新车，并有望继续稳步增长。1月5日，国家发改委发布了《智能汽车创新发展战略》草案，明确提出到2020年，新型智能汽车的比例将达到50%，中高级智能汽车将进入市场。据保守估计，到2020年，国内生产和销售的二级及以上无人驾驶汽车将超过1500万辆。

现行的道路交通安全法是以人工驾驶模式为基础的，无人驾驶的出现必然需要对该法进行修改。无人驾驶汽车的立法应该尽快完成。

无人驾驶汽车立法需要重点解决损害赔偿责任问题。迫切需要法律明确规定无人驾驶汽车的损害赔偿责任、平台责任、保险类型、数据安全和其他方面。特别是在载人和无人驾驶车辆并存的过渡时期，无人驾驶车辆引发的事故是不可避免的，因此有必要在人工操作和无人驾驶机器操作之间找到平衡，以最大限度地确保安全。在现有的无过失责任保险中，是否有必要重新界定风险承担方式，将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个重大的立法问题。无人驾驶和人工混合驾驶的责任划分将是无人驾驶车辆立法面临的一个主要问题。

应该强调的是，无人驾驶汽车立法的目的是“护送”无人驾驶汽车，引导技术进步，避免安全风险，而不是限制技术创新。安全监督很重要，但不能作为限制发展的借口。因此，包括《道路交通安全法》在内的现行法律法规可能需要进行全面修订，以便“放松”并使无人驾驶汽车脱离法律。

预计无人驾驶汽车立法将尽快进入快车道，为无人驾驶汽车系上法律安全带。

(作者是司法部《中国司法》杂志总编辑兼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