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证券报：负利率不等于没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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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年，负利率浪潮再次席卷全球，将负利率债券的规模推至新高。为什么债券投资者不选择其他收益率更高的投资，或者干脆持有现金？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但归根结底，这是因为对于一些投资者来说，即使利率很低甚至是负数，债券仍然有投资价值，这仍然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经济学中的负利率一般是指实际利率为负的情况，即名义利率低于通货膨胀率。本文所指的负利率是指一些经济体的名义利率为负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资金的使用价值为负，债务人将向债权人收取一定比例的费用。

这不是耸人听闻的。目前，名义负利率已经成为一种区域性和周期性的常态。严格来说，负利率可分为负政策利率、负存贷款利率和负债券利率。如今，这些情况已经出现，尤其是负利率债券。根据彭博最近的数据，全球负利率债券已经超过15万亿美元，占彭博巴克莱全球综合指数的25%以上。也就是说，全球约有四分之一的债券利率为负，创下了新的历史纪录。

从根本上说，负利率现象源于经济增长放缓导致的资产回报率下降，当然，宽松的货币政策措施和预期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从供求角度来看，债券利率持续下降，表明资金不断流入债券市场，即使出现负利率，这一步伐也不会停止。

为什么债券投资者或储户不选择其他收益率更高的投资，或者干脆持有现金？

首先，一些投资者有刚性的投资需求。例如，巴塞尔协议iii规定，欧洲银行必须在其资产负债表上持有一定比例的国债，因此无论收益率有多低，银行都需要购买一些国债。债券指数基金也可能有被动的投资需求。还有一些机构投资者对无风险或低风险的短期债券有严格的配置要求，以便管理其投资组合的流动性。对于实施量化宽松的央行来说，即使回报率为负，它也必须购买一定数量的国债。目前，市场预计欧洲央行可能重启债券购买计划，以支持经济增长。

其次，投资者看重债券的避险价值。目前，没有更高回报的选择，但选择回报更高的产品往往意味着付出更高的成本或承担更高的风险。一些投资者宁愿购买负利率债券，接受一定的小额损失，也不愿涉足其他领域。值得一提的是，2008年的金融危机表明，没有一家金融机构是绝对安全的，在商业银行存款也是有风险的。

此外，即使持有现金也有成本和风险。事实上，存款负利率可以视为商业银行为存款人保留现金的费用。对于投资者来说，如果持有现金的成本和风险超过了支付给银行的金额，那么存款负利率是可以接受的。对于这些投资者来说，持有负利率资产是一种权宜之计。

最后，还有一类投资者看重资本收益而非息票收益。重要的是要知道，投资负利率债券的持有期收益不一定是负的。如果利率继续下降，债券价格将会上涨，持有负利率债券的期限回报可能为正，这也给负利率债券带来了一些交易需求。

尽管负利率仍是一种区域性现象，但低利率已成为一种普遍现象。目前，全球债券收益率已普遍回到2016年7月的历史低位，部分地区已创下新低。因此，作为宏观经济的领先指标，摩根大通的全球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从2018年4月的53.5降至2019年7月的49.3，连续三个月低于繁荣和衰退线，并已降至2016年的低水平。根据这一趋势，负利率债券在未来进一步扩大也就不足为奇了。